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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中沙群岛(含黄岩岛)位于南海， 向为我国领土，海接东南亚的菲律宾、文莱、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新加坡、泰国、柬埔寨和越南等8国，区位十分重要。菲律宾、马来西亚、文莱和越南对我国南沙群岛有领土和领海的要求，并于2O世纪7O年代以来擅自派兵强占我南沙群岛数十个岛礁，造成复杂的政治局面。本区在南海周围的出口众多，东通太平洋，西南通印度洋。南海航线是中国贸易的重要海上通道。据美国全球安全分析研究所专家分析，中、日、韩3国经济对南海航线的依存度分别高达85．7％，90．6％，87．3％，南海对中国等几个国家具有重大的战略价值。所以，早在2O世纪8O年代中期，美国宣布控制全球16个海上咽喉航道，在本区附近就有马六甲海峡、望加锡海峡和巽他海峡。日本和澳大利亚，甚至印度都十分关注南海。
笔者曾4次到西沙群岛(1974秋，1993秋，1994秋，1999秋)，途经中沙群岛，并5次踏足南沙群岛(1989夏，1990夏，1993夏，1994夏，1999夏)，在综合科学考察中同时做了一些有关岛礁开发的调查研究 。上世纪9O年代初在海南省海洋厅组织的海岛资源综合调查中也提出了开发利用意见。
本文以笔者2007年11月在海南省西南中沙群岛经济发展理论研讨会上作的“西、南、中沙群岛进一步开发的意见”发言为基础，整理而成。
1 西、南、中沙群岛的资源
1.1 海洋国土资源
本区岛屿，除了西沙群岛高尖石岛是火山岛以外，全属珊瑚礁及其上叠的由石灰质砂砾屑堆积成的灰沙岛。珊瑚礁主要分为环礁(环内有封闭的或具潮汐通道而半封闭的渴湖)、台礁(无溺湖)和水下礁丘等类型。灰沙岛有其发育4个阶段的类型，潮间带海滩、潮上带裸沙洲、草被灌丛沙洲和乔木林生长的岛屿等。1996年我国公布了大陆和大陆岛以及西沙群岛的领海基线，南沙群岛、中沙群岛、东沙群岛(属广东省，今台湾省管治)的领海基线、南海诸岛的领海和毗连区等尚未划定，专属经济区制度也有待建立，海洋国土范围和面积有待国家权威机关公布。按国际海洋法，礁坪属国土的陆地，干出礁可看作岛屿，溻湖属内海。据测算，1个岛(或干出礁)可以拥有450 km (或1 545 km )的领海和125 664 km (或431 481 km )的专属经济区。本区岛礁虽小，但散布面积广。按此计算和绘图，除去重叠部分，估计本区海洋国土面积约有150x10km 。海底地形大部分为大陆坡(含大陆台阶)，其次为大陆架，其余为深海盆和深海槽。
1.2 岛礁国土资源
据统计，高潮时出露陆地面积>500 m 的海岛，西沙群岛有32个，总面积为7.974 km；南沙群岛至少有15个，总面积为1.726 km；中沙群岛唯一的岛屿黄岩岛面积仅10 m 。三个群岛共有岛屿48个，面积共计约9．7 km 。西沙群岛主岛永兴岛面积约为2 km ；南沙群岛主岛太平岛面积0.432km 。此外，笔者等曾统计低潮时的干出礁，南沙群岛有52座(原统计51座，今增加礼乐滩西南端的鲎藤礁1座)，总面积为2 904．3 km ；西沙群岛1O座， 总面积为1 836．4 km ； 中沙群岛1座，面积为130．0 km 。本区共有干出礁63座，面积共计4 870．7 kIl12。尚有高潮时出露的小沙洲，西沙群岛3个，南沙群岛8个，还有人工岛(永暑礁人工岛等)若干个。本区雨量充沛，年雨量西沙群岛为1 400～1 500mm，南沙群岛为1500～3000mm ，但因土质疏松，岛屿上无溪流。1968年海南地质队在永兴岛和东岛共打了5口水文地质井，最大井深111．8 m，均没有发现饮用水源。雨量大，下渗产生地下水透镜体Il”。但因海水通过地下内侵，含盐度较高，有人居的大岛地下水更受生活废物污水污染，不能饮用，历来只有甘泉岛个别井水可饮用。据调查统计， 南海诸岛的陆上植物，包括少数海生单子叶植物共计97科，405种，3亚种，15变种，1变型，它们几乎都是热带成分。西沙群岛现有植物89科340种。南沙群岛维管束植物共57科151种植被分布为西沙群岛以白避霜花(麻枫桐，Pisonia grandis)，南沙群岛以莲叶桐(Hernandia sonora)为主组成的单优势种常绿林。土壤为磷质石灰土，呈碱性。在中国自然区划上，西沙群岛和中沙群岛处于中热带，南沙群岛大部分处于南热带，小部分(北康暗沙至曾母暗沙一带)属赤道带。
1.3 海洋生物与渔业资源
南沙群岛海域生物共26门148目1 021科6500种。西沙群岛海域调查发现浮游植物219种，平均密度为10．75~104 ind／m3；浮游动物249种，平均生物量为115．1 mg／m ，平均密度为28．7 ind／m ；海域底栖动物为1O大类群84科121属144种。岛礁潮问带生物共7类105科655种，平均生物量为980．19 g／m ，平均栖息密度为27．48 ind／m3；水深30 m 以浅的礁区有珊瑚礁观赏鱼类114种，海藻3O种以上,本区海洋生物分为珊瑚礁生物类群、大洋性生物类群、深海性生物类群和热带大陆架浅海生物类群 。西沙群岛水深300 m以浅的礁区鱼类为18目9O科237属535种，其中表、中层水域有71种，全部是大洋性洄游种类， 中、下层464种，绝大部分(432种)是定栖性珊瑚礁鱼类f71。在中沙群岛1个航次的调查中，共捕获鱼类105种1067尾，总重2 645．76 kgIl ，主要经济鱼类与其它南海诸岛珊瑚礁区的大中型鱼类相同。根据2004～2005年2个航次在本区共23处珊瑚礁鱼类调查结果，硬骨鱼类以鲈形目(Perciformes)的种类占优势，软骨鱼类以真鲨目(Carchariniformes)和鳐目(Rajiformes)的种类占优势。礁区底栖生物最广布和最多的是珊瑚类， 其中造礁珊瑚西沙群岛有127种和亚种 圳，南沙群岛有282种。珊瑚礁的经济鱼类约5O多种，主要有裸颊(Lethrinus)、笛鲷(Lutianus)、梅鲷(Caesio)、紫鱼(Pristipomoides)、九棘鲈(Cephalopholis)和石斑(Epinephelus)等。此外还有丰富的龙虾、贝、海参、海藻、海龟和海鸟等。大陆架经济鱼类200多种，主要有短尾大眼鲷(Priacanthus macracanthus1、多齿蛇鲻(Sauridatumbil)、深水金钱鱼(Nemipterus bathybius)等4O余种。大洋性上层主要经济鱼类有金枪鱼(Thunnus)、鲣(Kashuwonus pelamis)、鲔(Euthynnus)、各种飞鱼燕鳐(o e，材 )和鲨等? 。我断续国界线内，椐初级生产力数据和渔业统计资料，西沙一中沙群岛海域的潜在渔获量为23x10 ～24x104 t／a。但据西沙群岛捕鱼调查，水深300 m以浅的礁区面积约15 795 km ，鱼类资源蕴藏量约2×10 t，可捕量约1×10 t[71；中沙群岛水深300 m以浅的礁区面积约7 554 km ，可捕量类推为约O．5×10 t。南沙群岛礁区鱼类资源量尚不清楚。南沙西南部大陆架水深40～145 m拖网渔业资源鱼类可捕量为8．9×1O t／a[201。1985—1997年的13a间，粤桂琼3省(区)开赴南沙渔场的渔船约为2 200艘(次)，总产量14．5×10 t，产值为7．2亿元，捕捞潜力很大。近年来发展较快，2001年粤桂琼3省(区)和港澳地区共有556艘船开赴南沙海区生产。2005年仅海南省从南海诸岛及其周围海区捕捞量达42．14x10 t。此外，许多海洋生物体含有各种有机化合物，可作工业原料。
1.4 矿物资源
按全国二轮评价结果，南海石油地质储量约在230x108-300x10 t之间L2引，是全球“第二个波斯湾”。南沙群岛海域有13个可能或已证实含油的新生代沉积盆地，总面积达61×104km ，其中万安、曾母等6个盆地总资源量为105．30x108 126．45x10t油当量。南沙海域周边的国家陆续采用产量分成合同制吸引外国石油公司投资，勘探遍及整个南海南部陆架区(含部分我南沙海域)。至今查明了油气资源量268x10 t，发现含油气构造200余个和油气田180个，年采石油量超过5 000x10 t。南海北部陆坡区神狐暗沙隆起和南部坳陷似属中沙群岛海域(海南省与广东省的海界从琼州海峡东口至东沙群岛一带尚未划定)，推测有含油气远景。神狐暗沙隆起西北边的珠三坳陷南缘有番禺19．1油田；南部坳陷东北边外番禺低隆起的南缘有番禺27 2油田，东沙隆起南缘已开发流花11．1油田。2006年在水深1 480m的荔湾3．1．1构造实施了中国第一口水深超过1 000 m的深水钻探，发现纯天然气层，可采资源量可能有1 132x1O8~1 700x10。m。调查认为，西沙群岛新生代沉积凹陷也有较好的含油气远景 。推测南海水深大于300 m的大陆坡和岛坡约有70x104~80x10 km 的面积，都具有形成天然气水合物的地质构造环境，估算南海的天然气水合物矿藏的总甲烷量为543．5x 108~652．2x 10 t油当量，资源潜力很大。南海北部大陆坡两处，南海东北部陆坡也呈天然气水合物分布的地质学证据。自2002年以来，在南海北部陆坡琼东南海域、西沙海槽、神狐海域和东沙海域的调查圈定了天然气水合物远景最有利的重点目标区和钻探井位，已于2007年4—6月在神狐海域实施了钻探，获得了水合物样品， 样品释放出的气体中甲烷含量达99．7％～99．8％。据研究，南沙海槽发育天然气水合物，存在于水深650~2 800 m海底下65~350 m深的晚中新世沉积物中 。南海北部、东北部和南部大陆坡是I级远景区，西部大陆坡是II级远景区。在南海深海已采获锰结核和富钴锰结壳的样品。南海中部盆地有许多由数千万年古火山构成的海山、海丘和平顶山，它们对结壳的产出有很大的潜力，但实情未详。西沙北海槽构造上可能适合形成多金属块状琉化物。此外，灰沙岛上蕴藏的鸟粪磷矿原有数十万吨，历经日寇掠夺性开采和解放后国内批准的开采，现已所剩无几。
1.5 海洋一大气能资源
主要有：①年太阳能。本区日照时数约2 300(南沙)~2 900(西沙)ht ，全年均可利用。年太阳辐射总量南沙为5 734 MJ／m ¨，西沙则在6 000 MJ／m 以上 J。②风能。本区有效风速(3~2Om／s)出现的时数为5 000~7 500 h／a，其出现的时间百分率为6O％～89％，有效风能密度150~500 w／m ，属我国风能资源较丰富的地区，在海区中仅次于台湾海峡和巴士海峡的风能高值区。西沙群岛风能高于南沙群岛。已在南沙群岛成功地进行了风能、太阳能和柴油发电机联合发电的试验，达到了立足以气象能源为主解决岛礁上基本用电需要的目标波能。本区的波能密度超过4 kw／m，最大可达8．5 kw／m 。每个岛礁的礁缘线都很长，蕴藏的能量可计算。④潜在温差能。区内岛礁大部分耸立于深海中，礁四周外坡陡峭，礁缘外近处水深就达到500 m以上，年平均表层水温25~28℃ ，而水深500m处的水温常为8～9℃ ，1 000 m水温常为5℃L4引，由此产生巨大的温差能源。
此外，还存在潮差能，但海区潮差较小，又无理想的纳潮库址(因环礁溻湖潮间带四周开敞)可供蓄能利用。理论上海水中含铀和氘，可分别提取出来以作核能利用，但目前经济技术条件尚不能开发。
1.6 旅游资源
本区拥有典型的热带珊瑚礁群岛景观，灰沙岛、丛林、海鸟群[红脚鲣鸟(Sula sula)、黄嘴白鹭(Egretabacchus)等1、椰荫、沙滩、珊瑚礁、渴湖、水道、大海、蓝天、灿烂的阳光和清沏的海水，游鱼可数，个别岛(东岛)还有野牛(逸生黄牛)：水下生物与地貌更是丰富多彩；有时还会遇见海龟、玳瑁、蝠鲼、巨石斑和儒艮 ；成群结队的海豚在礁前嬉水；海面上鲨鱼追逐，飞鱼惊起，低空滑翔；偶尔见个别遨游大海的鲸鱼露头喷水，水花映虹；晚上在船舷聚光灯下，飞鱼、鱿鱼和其它鱼类像灯蛾扑火一般群集，鲨鱼随后赶来吞噬；在海滩和礁坪上拾贝和采集生物标本，老少咸宜；礁前和渴湖可垂钓、潜水、狩猎。灰沙岛上还有一些古建筑，如古庙、古房、古井、古碑、旧碉堡、旧码头和旧矿场，灰沙岛和珊瑚礁上还有各种出土的新石器晚期、战国至明清时代的文物陶瓷器、钱币和铁器 。西沙群岛还有甘泉岛古人居遗址、北礁、华光礁和银屿古沉船遗址。此外，岛屿的现代建设，如永兴岛港口街道和博物馆也很值得游览。
2 西、南、中沙群岛资源开发的历史与现状
自古以来，华南(包括海南岛)沿海渔民利用季风，驾帆船往返本区捕捞。2O世纪以来香港和台湾的渔民也常来本区作业。1985年以后，海南渔民恢复礁区采捞， 阳江、台山和汕尾等地渔民来此捕捞，广西北海市海洋渔业公司和广州市海洋渔业公司常年安排在本区作业，以拖网为主，经济效益明显，也大大地丰富了人们的菜篮子 。南沙群岛美济礁漏湖进行的网箱养殖(军曹鱼)试验结果喜人。。春秋战国时已萌发，至汉朝已官办的南海海上丝绸之路从南海沿岸去泰国、马来西亚，继而发展到印度洋沿岸，可能在三国和晋朝时已取得捷径从广州经过本海区去柬埔寨或爪哇。建国以来，我国在本区先后修筑了永兴岛、琛航岛、永暑礁等港口，许多岛礁都筑造了码头，(unanhai.com)永兴港码头可靠泊5 000 t船舶；又在永兴岛建造了可起降波音737型号飞机的中型飞机场 ，在琛航岛建造了直升飞机场，开辟了海南清澜港一永兴岛定期客货轮航班。大大改善了与同海南岛和大陆的交通运输条件。最近台湾省也在太平岛上建造了飞机场。本区岛屿陆地国土的开发是伴随渔业开发而出现的。渔民在岛上挖井，垒墙盖草屋，晒渔网，筑庙宇，开垦土地，种植椰子、香蕉、番薯、蔬菜和蓖麻。渔船趁西南风满载而归大陆(含海南岛)，其中少数志愿者留在岛上继续常年的采捕和耕作。现时西沙群岛永兴岛等地已有定居者。解放后，尤其近1O多年来，永兴岛已建设成现代化小城镇雏形 。
永兴等几个岛屿先后建立了卫星地面接收站，实现了永兴至三亚的程控联网，可全国直拨通话，完成了接上全球通一中国移动GSM网络西沙覆盖工程，开通了基本覆盖西沙各岛的“南海全球卫星通讯网络”，从而进入无线互联网时代。使用CD．MA2000．1X 技术的“海南省海洋渔业生产安全通讯保障体系”已登陆永兴岛并覆盖周边25 km的海域 。结合机场建设建成了地下大型雨水净化集储库，后又接受著名找水专家李国安的建议，完成了扩建几个地面大型储水库的雨水收集净化系列工程(雨水收集储存、珊瑚砂过滤、紫外线消毒、管道输送到用户)，年可收集处理雨水14x10 t ；又在永兴岛先后建成了“三防”(防台风、防大雨、防曝晒)菜园、养鸭场和养猪场，永久性“四防”(加防盐碱)菜地，用先进的温室科技系统技术生产大棚菜，不断供应新鲜蔬菜。
中沙群岛海域北部的珠江口盆地油气资源已由中国海洋石油公司南海东部公司开发，并向半深海勘探开发。但南沙群岛周边几个国家也正勘探、掠夺我断续国界内的海底油气资源。我国有关单位正加强勘查，但尚未进入开发阶段。总的来说，本区开发程度较低。
3 进一步开发的设想
3.1 充分利用有利条件，化解不利因素本区开发的有利条件，首先是国家重视。我国政府一贯坚持捍卫国家领土与权益的立场，并采取一系列外交、军事、经济发展措施与行动。海南省派出直属的工委与办事处全面实施领导与管治，加强了保境安民与岛礁建设；组织了南海海洋的科学考察、资源调查，提供了大量科学资料与建议；国家企业投入南海海洋石油天然气开发和本区渔场的生产。其次是海南与华南人民都积极参与本区开发。不利的因素主要是区域形势比较复杂。几个邻国分别派兵占据我部分岛礁，实际占领呈犬牙交错状态，海域管辖范围相互重叠；它们与西方国家合作，掠采我海底石油天然气资源；邻国常年有400多艘渔船在我南沙海域，100多艘渔船在我西、中沙海域捕捞；其军警舰艇扣押我渔船，甚至杀伤我渔民，干扰我海洋考察船的正常作业，加上海盗活动，本区安全受到严重影响。针对南海区域争端，我国政府于上世纪末提出主权在我，“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主张。2002年11月4日，中国与东盟各国外长(或外长代表)签署了《南海各方行为宣言》，确认有关各国加强睦邻互信伙伴关系，共同维护地区的和平与稳定。通过友好协商和谈判，以和平方式解决有关争议；在争议未解决之前，各方承诺保持克制，不让争议复杂化和扩大化，本着合作与谅解的精神合作开展海洋环保、搜寻与救助、打击跨国犯罪(海盗等)等活动。这为南海开发实现广泛的合作提供了政治保证。近年，又签署了《中国东盟全面经济合作框架协议》，标志着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建设正式启动，并为之奠定了法律基础。它将有利于南海经济合作正常化、经济化和制度化。目前具体落实合作仍有困难， 尚须进一步研究。
3.2 制定本区开发规划
开发的指导思想和方针：根据本区环境、资源、开发的历史和现状，按照国家和海南省的规划要求，以海南岛和华南大陆沿海为依托和后方基地， 以永兴岛为中心，建设一个现代化的具海洋产业的热带海岛花园式边境城市。吸引资金，引进技术设备和人才，走绿色的资源开发型经济发展道路。以维护我国领土主权和海洋权益为前提，保境安民，搁置与周边国家的争议，共同开发。因地制宜，统一规划，逐步开发，综合利用，协调发展，强化管理和保护，合理开发资源。简言之，保护优先，适度开发。
制定开发规划和方案的原则：①主导利用方向与优势的自然资源相一致。本区的优势资源，第一是海底矿物资源，可发展采油气业，远景可发展采天然气水合物业；第二是海洋生物资源，可发展现代化海洋捕捞与养殖业和部分水产加工业；第三是热带珊瑚礁岛屿景观资源，可发展旅游产业；第四是岛礁陆地资源，因为它少又小且分散而弥足珍贵。在全球变暖、海平面上升的条件下，南海诸岛不但不会沉没消失，而且会不断增加 ，西沙群岛在上世纪9O年代初调查时就新发现3个面积>500 m的新沙洲 。但工程设计的高程标准须依预测的海平面上升幅度适当提高。岛礁可建设为各种基地，还可规划建设居民点、飞机场、港口、热带果蔬花木园、热带海珍品养殖场、海洋一大气动力能源站和旅游点等。②综合利用与主导利用相协调。确定一个或若干个产业为主导的开发利用方向，适当安排其它多个产业与之配合，以延长产业链。③经济效益、社会效益、环境效益和生态效益相统一。在制定开发规划及开发工程项目前，必须先进行效益论证，作出综合评价，决定是否可行。在开发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改变和破坏局部自然生态系统，要相应地设计、建立优良的人工生态系统。要规划自然保护区，保护濒危、珍贵的野生动植物和典型的地质地貌体。④ 组织区域开发。根据区内的区域差异划分开发区，按照小区特点部署开发项目。⑤掌握已知资源的衰竭和新资源的发现状况、国内外市场的变化、国际关系的新变化、社会经济能力的变化和科技进步等，定期或及时修改规划。
根据需要与可能考虑开发布局如下：①建设开发体系：海洋捕捞与养殖业、海空运输业、海底石油天然气开采业、旅游业、园林果蔬种植业、居民点及市政建设(包括废水废物处理设施)、仓储购销业、服务业、自然保护、自然灾害监测和救援；②建设工矿基地：电力(太阳能、风能、波能、温差能、火电)站、油气田、水产加工、海水淡化和制冰；拒绝占用陆域广大的、大量耗用淡水的、需大量劳动力的、大量异地原料的、污染物多的工业项目，例如油气开采的加工产业链只能放在海南岛和大陆沿海的后方基地。③建设渔农基地：海洋捕捞、水产(尤其是海珍品)养殖、热带观赏鱼与宝贝繁殖、热带果蔬种植；④旅游一休闲渡假产业，划出主岛中一块，某些小岛的全部，建设旅游一渡假产业链。
开发区划：由开发布局构成各具特色的开发区，每个区反映特定的地理位置、一定的自然环境、优势的自然资源、特色的社会经济技术条件，以及差异的资源开发的主导方向。初步划分如下：①岛礁热带陆地旅游渡假、海珍品采捞养殖与海洋动力开发区；②西南部大陆架一北、西、南上大陆坡海底油气(含天然气水合物)和拖网渔业开发区；③ 中南部半深海一深海大洋性延绳钓、流刺网与灯光捕渔业开发区。
开发的保障：①完善政府管理机构。上世纪8O年代，笔者曾写信向有关方面建议成立南海诸岛县级政府，没有正式回音，但从海南听来的未经证实的消息说已上报国家。笔者又在专著里郑重提出，将西、南、中沙群岛办事处改为海南省永兴镇人民政府(县级，仿建市前的云南省边境瑞丽镇属县级镇)，组构一个绝对精简干练的小规模政府，下设若干综合管理部门和管理区，保障开发事业的发展。目前，永兴岛已划分北村和南村，组建了永兴居民委员会，有了最基层的行政机构。现今必须尽快建立地方政权(人民代表大会、政府、检察院和法院等)，实施有效的管治。驻军和海警则应在现有的基础上重组，以保境安民。最近越南抗议我国设置“三沙市”的言论是无理的，它无权干涉我国的内政。②供电、供水和交通先行：新建风力与太阳能发电站(太阳能光伏电站)，适当扩建火力发电站，新建海水淡化厂，分批建设一批港口，开辟礁区航道、锚地，建设太阳能和波能航标灯塔(桩)，开通海口一三亚一永兴民航班机。建设海水淡化企业时，要配套高盐废水回收利用，不能任意排放破坏珊瑚礁生态系统。③建立渔业生产服务基地，向渔船，尤其是对远赴南沙渔场作业的渔船，优惠提供油料、机件、医药、诊疗、气象、通讯等服务支持。④继续组织海洋环境、资源的综合科学考察或专项调查研究，应着重岛礁地形测绘和遥感制图、海底矿物资源、海洋生物资源和全球变化等研究。⑤建立热带深海海洋科学实验站与试验场，为海洋的深度开发提供基础理论与关键技术。⑥建立自然保护区，保证可再生资源的永续利用。
4 结语
通过上述分析，可明确本区资源经济开发定位：划置与建设一个现代化的具海洋产业的热带海岛花园边境城市，驻永兴岛。开发中注重生态经济统筹，环保优先，使环境与资源开发均可持续发展。具体地说，抓本土资源经济发展的“牛鼻子”：岛礁旅游一渡假产业链，根据高、中、一般三档次有计划地开发，并注意吸取印度洋珊瑚礁岛国马尔代夫和其它同类国家、地区开发的经验教训。首先，开拓国内外客源市场，尽快积累资金，促进其它各行业发展；其次，发展海洋捕捞业和食用与观赏用鱼虾贝藻养殖业；第三，大力开发太阳能、风能和其它海洋能源，开发海底石油天然气与天然气水合物；第四，搞好国防建设，维护国家主权和权益，保境安民。建议立即着手编制开发规划，城建规划须要通过方案评比优选，规划经上级政府批准后须严格执行。岛礁陆地资源少，严防出现类似其它地方开发初期的“圈地运动”和“炒地”投机活动。军民各行业用地必须顾全大局，妥善配置。
作者：赵焕庭 ，吴天霁。 来源：《 热带地理》， 2008年7月第4期。 |
